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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的石碾子

2023-09-12 10:24:01    稿件来源:河北法制报

□ 郄世民

三十多年前,石碾子就被淘汰了。那天看到被一群人抬进民俗馆的石碾子,不由想起我家乡的那盘石碾子。

家乡的石碾子,就在我家的二门外那间比较宽的东敞房内,家人们把碾房叫碾棚。

家乡那套碾子是这样组成的:先是用石头垒砌膝盖高的碾台,上面放置直径约两米的石碾盘,厚重的碾盘中间孔中牢固地竖着一根光滑圆直的国槐木转心,穿过碾框内侧中间圆孔。碾框也是国槐木做的,套住碾磙固定在碾盘上,所以人们将国槐木转心叫做“定海神针”。碾磙子和碾盘是石碾工作时的主力。

从我记事起不论春夏秋冬,碾子“吱呀、吱呀”地不停歇,国槐木转心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油亮,中间甚至有些凹陷,这痕迹证明它为乡邻们做出的巨大贡献。

石碾的作用真大。在我童年时,山村既没电,又没机械,村民凡是下锅的东西大多是靠碾子碾轧的,离开它村民们吃饭就犯难。

我记得那时生产队种的红薯多,每到秋后社员们把从生产队分来的红薯切片晒成干,到了夏天,家家户户把红薯干放在碾子上碾成面,用来轧饸饹、贴饼子。有的人家为了改善伙食,会把新蒸出来的红薯饼子拿到碾子上挤压成比咸食还薄软的薄片,回去放在饭桌上卷成卷蘸上蒜泥,吃起来真叫香甜。

到了冬天,特别是进了腊月,碾子更是从早转到晚,忙不停,各家各户为了抢时间,拿来或笤帚或簸箕或女人做饭用的围裙来占碾子排先后顺序。

年前这段时间里除了碎豆子做豆腐外,大都是碾轧蒸年糕用的黍米黄面。截至上世纪80年代,我家每年的年糕面都是用碾子碾轧的。

母亲先是把黄灿灿的黍米在大盆里用水淘洗干净,装进箩筐控水后,再由父亲携到碾棚倒在碾盘上。父亲开始在前边推碾,母亲在后面一边用手扶着碾框后角,一边用另一只手拿着笤帚把碾盘上黍米顺着碾盘摊开,再用笤帚聚拢,反反复复,不慌不忙。父亲推着碾杆在前边咕噜噜地转起来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,好奇的我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后边推。我似乎只握住碾杆跟着跑,却使不上多大劲。接着,母亲把碾轧好的小米面装在绢箩里,在箩架上筛,又将箩内剩下没碾轧好的重新倒在碾盘上碾轧,直至把颗粒状的小米一遍又一遍地碾轧成细密的小米面为止。

那沁人心脾的米香,散发着年的味道,令童年的我心驰神往,渴望着早点过年。

时间流逝,星移斗转,家乡的石碾早已被电磨和碾米机取而代之,推碾子的日子已经远去。碾子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采,逐渐被人们遗忘。

(作者单位:石家庄市鹿泉区公安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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